1644年三月十八日,京城的寒意还未完全退去。德胜门外传来震耳欲聋的喊杀声股天下配资官网,李自成大军冲破城防,长安街上更鼓急促,像一记记催命符。
很快,崇祯皇帝煤山那棵歪脖子树上自缢,他用自己的死为大明王朝写下了沉重的句点。
每看到这一幕,后人总忍不住去想:如果那时的崇祯能放下“死守北京”的执念,像南宋赵构一样南渡,在南京另立朝廷,大明的结局会不会改写?
答案是肯定的,崇祯当时完全可以南迁股天下配资官网。
崇祯即便有心孤注一掷,也没有了胜算。那时的北京,粮尽兵疲,守城军心涣散,北方大片土地已被李自成的大顺军占领。
此刻若选择南迁,不仅能保存皇室与中央机构的核心力量,还能借江南的地形与资源争取翻盘的机会。
李自成大军之所以在北方战无不胜,是因为他们熟悉平原作战,且敌军多为疲弱之师。但江南完全不同,河网密布、水道纵横,没有成熟的水师根本寸步难行。
展开剩余79%史书记载,李自成所谓的“水军”不过是临时改造的商船,与郑芝龙家族那种在东南海域纵横捭阖的巨舰相比,简直是独木舟对阵海上堡垒。
长江天堑横亘在前,大顺军注定施展不开拳脚。
更重要的是,李自成能打下北方,并不意味着能守得住它。李自成在西安称帝时,尚懂得以“三年免征”收拢民心;可一进北京,军纪松弛、贪掠成风的弊病便暴露无遗。
进城后的将领们忙着抢夺宫中财物,强占美女,引发了连锁反应。防务部署上,他们竟将重心放在山西,而对山海关外的清军几乎没有戒备。
吴三桂的五万关宁铁骑就在眼皮底下与多尔衮密谋策应;当多铎率清军突破潼关时,大顺军主力还在追赃敛财。
清将阿济格在奏报中直言:“贼寇无远略,得京师即纵酒高会。”一语中的,最终,大顺军被清军一路击溃,李自成客死九宫山。
如果崇祯此时南迁,凭江南雄厚的财力与兵源,完全可以趁李清交战之机重新积蓄力量。
在明代,南京从来不只是一个象征。自永乐迁都北京后,这里依然保留着完整的行政架构。
《明史·职官志》记载,南京六部虽无实权,但三百多名候补官员长期在此待命,如同一套保养完好的机器,只等有人按下启动键。
军事防御上,长江是一道天然屏障。朱元璋当年修筑城墙时,特意让城体依山势蜿蜒,形成“非方非圆、似璧似圭”的独特格局。
明人王圻在《续文献通考》中记载,城周九十六里,垛口逾一万三千,是冷兵器时代的超级防御工程。
江南不仅地势有利,还是帝国的财政心脏。万历六年,南直隶税粮高达六百万石,占全国赋税三分之二。
《明神宗实录》中的数字清楚显示,江南足以支撑一个长期运转的中央政府。
军事上,史可法在《请行征辟疏》中提到,南京京营储有火器十二万件、操江水师战船四百余艘。
面对缺乏水战经验的大顺军,这样的力量足够压制;就算对上清军,也并非毫无胜算。
别忘了,南明末年的江阴之战,江阴军民凭木船土炮硬抗清军八十三天,斩敌七万五千,还毙掉三位清军王爷。足见江南防御力的韧性。
倘若崇祯能整合郑芝龙三千海船的水师与左良玉的陆军,就能构筑海陆一体的防御体系,静待李、清两方消耗,再集中力量决战,至少保住江南政权的机会极大。
翻开史书,南迁在中国历史上并不罕见。唐玄宗在安史之乱时奔蜀;宋高宗赵构南渡,在临安立下南宋基业;唐僖宗甚至五年内两度被迫出奔。
这些案例说明,南迁未必意味着彻底覆灭,反而常是保存实力的唯一途径。但到了崇祯这里,这道门槛他始终跨不过去。
其实,崇祯也动过南迁的念头。1644年正月初三,李明睿上奏建议南下,他私下承认:“朕有此意久矣,无人赞襄,故迟至今。”
可十七天后,朝会上听到李邦华提出“太子监国南京”,他却勃然大怒:“诸臣欲误朕邪?”
这种前后不一,既有他个人的优柔,也有朝堂氛围的绑架。士大夫集团高喊“坚守社稷”,实则是害怕南迁后失去北京的既得利益。
《明季北略》记载,他一度试探:“让太子先去南京可好?”立刻遭言官指斥为“北宋亡国之策”。南迁因此成了政治雷区,谁也不愿第一个踩进去。
最终,崇祯被困在尊严和现实的夹缝中。他既不愿背弃守土的名声,也不敢承担失败的骂名。
等到德胜门破,北京城陷,他走向煤山,选择用一条命换取“殉国”的评价,但也就此把最后的生机关上了。
南迁,并不能保证大明必定重生。但它至少是一条可能延续国祚的路。而崇祯的悲剧,在于他既看见了这条路,却终究没能迈出那一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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